胖子阿亮开着车,一路赶到家附近,中途没有和杨江有过一句话,更没有惊讶杨江是怎么平地崛起的。
刹车
熄火
解开安全带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
推开门,扭着肥胖的身体,步伐走的很干脆,可是背过去的脸,杨江可以肯定,基本是泪水直挂,有心想调侃几句,但是看这种情况只能收住。
呼出一口浊气,想找个人分享分享自己,最近一点小小的、微不足道的成绩。为什么就这么的难?而又是为什么,人年少时,一定要为深爱的人受伤?
这个永恒的傍晚,成为了胖子阿亮永远的痛。
然而心痛的人千千万万,为了痛而不眠不休的胖子,也只不过在一个星期后,就满血复活了,可是同样心痛的刘老头子。
他的痛却是放不下自己的执念,那些虚无缥缈的神话人物和仙丹,搁在他年轻那会儿,听到有人议论的话,绝对会高声怒斥,指头缝漏下的钱也是不能乱动的,哪怕是真的百年之后,他也不允许自己的儿子,为自己大操大办,他一定要打破富不过三代的魔咒。
人最最可怕的是,人活着,钱没有了,可能在刘老头子的观念里面,一旦大手大脚的挥霍开闸放水,就会身不由己。
刘老头子是个典型的守财奴,一夜无梦的睡到了早上五点,家人都还在沉睡,而他却已经醒了。
带着遗憾睡觉,必定被遗憾给惊醒。
今天的凌晨有雾,刘老头子感觉身体麻木,甚至觉得有点冷,但是仍坚持已经养成的习惯。
起床漱洗完,进入书房,架上老花镜,临摹了一把宋徽宗的字体,他把自己那一颗等待的心情,平复了一下,记得蔡云飞那次到家中探望,据说他有一副宋徽宗的真迹,老刘头子是又想收下,又怕晚节不保。
几十年坚持不吃早饭的他,每天第一杯清茶裹腹足矣,心里再把计划给盘算盘算,已经吩咐儿子,来个地毯式查找,一定要把杨江给揪出来,必要时候雷霆万钧,霹雳手段拿下。
最后一笔落下了,因为呼吸波动,或者被刘老头子自己情绪影响了,从瘦金体变成了市区少年宫的水平,暗道一声晦气。
树梢上的喜鹊嘴角裂到耳后根,差点叽叽喳喳的笑出了人的声音。
对于这种上层人物,掌握的资源人脉等等手段,想在地球的这一个面,找个人还不是太简单到不行?
窗外微风吹拂过,站在树梢上,一双乌黑眼睛人性一般的沉思,死死的盯着,一定要在看出一点什么,就这么看着那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家。
从昨晚一直守株待兔,挨着一夜的冷风到现在,杨江看着出现在书房,除了最后刘老头子那么一下狠的,前面的他都是一副向天再借五百年的真诚。
刘老头子万万没想到,如果没有最后一下狠戾,慈悲为怀的草民杨江,可能就会把准备好的菩萨心肠,给大方的施舍出去了。
一转眼,就到早间新闻播放的时间,刘老头子和窗外的喜鹊,都被电视机里面的内容给吸引了。
同时让两个人,一老一少,布置好的计划重新打乱。
“就在今夜凌晨,我市东城城郊旅馆,发生了一件离奇事件,现在由本台记者小美带领大家的视线,深入了解事情的始末……”
阳城电视台的采访大面包车,突突突的冲出大门,迎着早晨的阳光一路向东。
知性的女记者,好生一番安慰遭受损失的旅馆老板,老板便把已经给着制服人员介绍的情况,原原本本的再次重复一遍。
一个身穿长袍、一头长卷黑发的人,从背影看上去魁梧结实,很显然是个男人。
他站在柜台前,望着打瞌睡的老板,走来走去,中间还时不时的挠一挠身上,最后面朝大门停下,伸手一招,一米外的收银台,里面少量的营业额飞进他的手里,这一段画面,被柜台后面的探头,忠实的记录了下来,最后记者小美还适时的劝解,以后尽量少用现金。
刘老头子看到这里,拿起遥控器立刻关上了电视机,曾经说一不二派头上来了,一个人的客厅内,只见他开口说道:“现在的小记者,简直就是胡闹,怎么能这么说话哩?”
当阳城的人们关注了这篇新闻报道,都在睁大眼睛看热闹、大呼稀奇的时候,刘老头子经历过杨江一事,已经不那么排斥稀奇事件,无非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。
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那个学生,等了又等居然没有接通。
刘老头子可以理解特殊工作的突发情况,又立刻走出书房,精神抖擞的去了二楼,也不管自己老思想作祟,是不是耽误到儿子媳妇在调剂生活。
啪啪啪
啪啪啪
“儿啊,开门,快开门”
“……嗯……来了……来了”
“我在书房等你”
刘老头子说完这句话,才舒缓精神,倒背着手哼起小调,回去到书房。
树梢上的喜鹊叽叽喳喳几声,向着院落外,大概一里地距离的草丛飞去,只见草丛树叶一阵不大不小的晃动,惊走附近的蛇虫鼠蚁,辛辛苦苦编织了一晚上的网,打算安家落户的蜘蛛紧跟着仓皇逃窜。
一个满脸密布灰尘的年轻人,推出来一辆电动自行车走出来,路过的一位同样骑着电动车的美女,惊讶的眼睛看了一眼,以为他是拾荒的,吓得一拧“油门”加速跑掉。
阳城城区很小,真的很小,人行道上,骑着电动车的人,只见他从老西站骑到东郊,只用时四十分钟。
一路灰尘和微风灌到脸上,头发被吹成动漫人物发型,有点圣斗士的味道。
这个人骑车到了出事旅馆前,再附近把每一条大路小路都逛了一遍,没有一个可疑目标,杨江只能徐徐图之,他不是有权力资格的人,所以只能靠着大量的时间缓慢搜寻,一个单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辛苦溜大街。
“如果我是他的话,需要(借点)老乡钱,是为了什么?”杨江摸着下巴,眼睛转了一圈,立刻就有了头绪。
“对了,肯定是吃喝,这么有本事的人,吃霸王餐肯定丢不起那个人,强抢跟是太低级,嗯……一定是这样”说来很短,做起来可却跑的满头大汗,杨江在电动车上面颠簸,明明是一个猛人,手底下却没有一个牵马坠蹬的马仔。
没有办法,创业更比守业难。
他小小的年纪,还很羸弱的身躯,也有一颗向上攀爬的心。
他想起了爷爷,那个会编织麻绳的爷爷,年少时听说是闯荡到现在的户籍地,凭借坚韧不拔的毅力,养活儿女七个人。
他不相信,他杨江不能爬到更高峰。
就在他的隔壁的一条小吃街上,那个“借了”小旅馆老板钱的猛人,正在鲸吞手擀面。
“好吃呀,好吃”
滋溜,滋溜
“老板,再来两碗,多放牛肉,多放面条”
“好嘞,大爷,您稍等”
猛人看着大排档老板端上桌面的海碗,胃口仍然像是饥饿似的蠕动,之前吃下去的几大海碗面条的时候,听见老板自称来自江南省北部的,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面条汤汁正、面身带着劲道。
“比我手底下的孩儿们,做的还好吃”
大排档老板愣住了一下,继续下面条,他走遍大江南北,一眼就看出来了,这位猛人,是那种过江猛龙,面对这种人,只需要服务周到,细致体贴,少不了的是小费。
手中力量加大,面团在快速的搓揉中迅速的定型,操起擀面杖……然后下锅……
正打算低头继续吃面条的猛人,桌面照射过来的阳光一暗,抬头看见几位身着黑衣,脸带黑镜,一副江湖气势扑面而来,待到冲到猛人身上的时候,仿佛泥牛入海,消失的无影无踪,只能依稀看见猛人坐下后,衣服的下摆,被风吹拂过的荡漾依然在。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都让让啊,别耽误本大王吃饭啊!”猛人桌面上已经堆起了第十个海碗,黑衣们为他安排采光度。
黑衣们挡住了附近其他过来吃饭的民工和跑大货车的司机,在大排档老板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下,从西服内口袋里面掏出来一沓红票子。
大排档老板立刻换上了谄媚的嘴脸,殷勤的多了一句嘴,说道:“各位大哥,你们不是附近的吧,这附近的各大保镖公司,我都认识”
“没你的事,继续下面条”黑镜反射了一道刺眼的太阳光,狠狠的晃了大排档老板一眼。
“大王的女儿啊,你为什么指名道姓的说要找到杨江,还一定要接他走。哎~~我不如正好借助这帮土著的力量,这样……再这样……”猛人的嘴终于在这个时候
杨江骑着电动车,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用飞行能力,可能是大白天的,怪不好意思的,就好像穿着内衣就出门的美女那样腼腆,所以注定了今天与猛人的接触要经历一段波折。
颠簸了快两个小时,铁打的杨江,没有感觉累,就是腹中饥肠辘辘。
“正好前面人多的那个大排档,听说面条是这附近一绝,不如……”杨江眼睛放光的就要骑车过去,被一个不知道来自哪个方向的,很好听的女声打断,杨江最近有点怕,实在怕和漂亮女人接触了,张无忌他娘说的没有错啊,漂亮的女人都会骗人。
“别过去,不能让那个人看见你”
“请问,您是谁?”
杨江还好带着耳机,不然指不定被看见的人,怀疑是一个傻子,因为他还没有那种能把尴尬留给别人的猛人。
“还在嘛?不说话,我就当没有听见你讲的”
“你去找蔡云飞,然后我会提示你,下一步应该怎么走”
“可是我不能打啊,蔡云飞手下马仔太多了,近不了身啊”
……
吸收了足够多的阳光,猛人的面条也吃完了,抽起桌面上的餐巾纸,像个文明人似的的擦擦嘴,这是他这一个月以来,时刻留心学习到的,反正这些在他的家乡是没有的好习惯,回去以后肯定要让手底下的孩儿们学习学习。
与此同时,寂静的院落,刘老头子接到层层关系渠道转接到的电话,确认了那位猛人已经找到,立刻严肃的做出批示说道:“告诉你手下的娃儿们,千万要客客气气的给老头子我,把人请过来,嗯……嗯……就这样……你的那个批条,我会考虑的”
刘老头子心情大畅,觉得今早的喜鹊迎门,正正的黄道吉日,于是打算接待完客人之后,一定多研究研究一番。
听着江山起起伏,你温柔的曲线
穿上休闲服,随口冲着偏房,待命的司机喊道:“小他儿,备车,我们出去吃个饭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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